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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咣当——”

    陈阳忙走过来，看她有没有受伤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哎，你这样也帮不上忙，先回去休息吧，这里有我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刚插钥匙，门就开了，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“妈咪，你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小橙子忙拿拖鞋给她换。

    “怎么还没睡觉？”

    “你没回来，电话又打不通，我很担心你，哪里睡得着？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。”小家伙完全是一副小男友的架势。

    程安妮心头一暖，毕竟还是有人关心她的。这么晚了，她还有家，有儿子在等着她回来，她不是孤零零一个人。

    暖意稍稍驱散了这一晚累积下来的失落。

    她伸手抱了小橙子一下。“宝贝乖，妈咪爱你。“

    客厅里灯亮着，电视里还在播放新闻。

    小橙子关了电视，坐到程安妮身边。

    “妈咪你不开心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她苦笑了一下，“你还不去睡？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下午睡了很久，现在不困。”小家伙神采奕奕，两只眼睛像紫葡萄一样亮晶晶的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开心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别骗我了，‘不开心’这三个字都写在你脸上呢。”

    小橙子想逗她开心，扮了几个可爱的鬼脸，但程安妮实在笑得很勉强。

    见这招没用，他改口道：“我给你讲笑话好不好？超好笑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个躲猫猫社团，他们的团长到现在还没找到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好吧，她get不到笑点。

    “不好笑吗？那换一个。妈咪你说，一只跑得很慢很慢的兔子和乌龟赛跑，谁会赢？”

    程安妮现在哪有心情猜这些，随口回答。“兔子。”

    “错了，是乌龟。我不是说了吗？是跑得很慢很慢的兔子哦。”

    “呃，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再问你一个，一只乌龟和一只戴墨镜的兔子赛跑，谁会赢？”

    “兔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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